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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回憶,下

14.回憶,下

「你為什麼要這麼笨!本公主又沒有拜託你做這種事!.......謝謝。」

聽見謝謝兩字的幽靈精神呆滯了一會。

幽靈:原來公主能說謝謝?!我耳朵有沒有聽錯啊?在聽一次好了。

「那,你在說一次?大聲一點不然我聽不清楚。」

臉上出現紅暈的索菲婭她眼神瞬間變得凶惡,不過馬上又恢復正常了。

索菲婭:冷靜,我要冷靜點!幽靈畢竟幫了我,我就勉為其難的在說一次。

「謝謝你.....」

「噗啊啊啊~~~~!等一下,我做好心理準備先....」

非常不給公主的面子的幽靈在半空中笑著。

「可惡的傢伙....!還有不是成功了嗎?為什麼看不到小藍!」

氣得跺腳的索菲婭在原地瞪著他瞧。

像是笑夠了,幽靈雙手放在胸口,一臉等著見證什麼奇跡的表情說。

「別急別急,這術式妳只完成一半而已。好了麻煩請在說一次。」

幽靈:其實我知道公主在跟我道謝沒錯,可是因為她的臉已經整個紅得跟髮色一樣了,是沒說過謝謝嗎?消失前在捉弄他一下好了,畢竟講個「謝謝你」都可以滿臉通紅.......

聽到幽靈竟然要讓自己在說一次的索菲婭怒火瞬間飆升!!

「你不要太得寸進尺!謝謝你!聽清楚了沒!」

「早清楚了,那我先走了...」

此時的幽靈感覺的到自己快要消失不見,對於他而言是種解脫要來的幸福。

「你要去哪?......!!!」

索菲婭看到他的雙腳越來越透明,肉眼彷彿快要看不見他,帶著驚訝的語氣說。

「幽靈你的身體越來越模糊了!」

透過已經破碎的鏡子看著已經漸漸模糊的自己的幽靈心想.....

幽靈:老實說仔細一看,公主長得還真像你啊主人。

主人你知道嗎,我一直對你很愧疚,在你遇到危險時我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殺死,倘若真的有來世我必定做牛做馬來補償你.....

{不用補償喔,如果真的要補償,那就替我守護著小婭.....}

這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腦中快速擴散開來,這個曾經拯救了我脫離深淵的聲音。

「主人是你嗎?你來迎接我了?」

在主人的聲音出現後,我一度認為是我的錯覺,但是那聲音我能肯定是主人的。

幽靈:我還真是瘋了,會聽到死去的主人跟我說守護公主?這還真是一個奇怪的錯覺。守護?我現在連身體都要消失了,還說什麼守護.....

神情沮喪的幽靈朝索菲婭看去,她手上那把自己手指變成的小刀引起他的注意。

「不對,那把刀竟然沒有消失的跡象?難不成主人說的「守護」是那個?」

還在納悶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的幽靈,碰巧看到還被公主拿在手上的小刀,那把用自己手指變成的小刀絲毫沒有要消失的現象,正覺得奇怪的我突然想起以前和主人的日常瑣事。

「黃楊,幫我拿那一塊岩石下來。」

「主人你自己爬上去。」

「快點啦!幫忙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

「.....我上去,不過不準在用那種口氣對我說話!噁心。」

「呼嘻嘻~我就知道還是你最好了~~」

廣闊的峭壁下,一位紅髮女子指著峭壁上的一塊石頭,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碰巧路過的旅人在旁邊比手畫腳,隨後匆忙跑走,因為他們看見了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詭異事情,被女子指定的岩石,從峭壁裡脫離並緩慢從天空中飄到了女子手中。

路人丙:欸,大哥你看旁邊那裡,有一個女的好像發瘋了,叫空氣把岩石拿下來。

路人甲:三弟,莫惹事為上策.....

路人丙:喂!女士有需要幫忙不。

路人甲:我在說什麼,你難道聽不懂嗎!

路人丙:只是大哥你看看,他一個女孩子在那裡,很明顯需要幫助!還有打太大力!好痛。

路人甲:三弟這次先給你一個教訓,一個女孩子會沒事站在峭壁下,很明顯就有問題了!二弟你說呢?

在路人甲、丙的後面,還跟著一個體格壯碩的年輕人.....

「不...關...我...事......」

這個隊伍裡看似最正常的人,沒想到會是個口吃。

「二哥你比較挺誰!挺我還是大哥。」

路人丙拉近與路人乙的距離,瞪大眼睛凝望著路人乙,被用噁心眼神凝望的路人乙二話不說,施展格鬥術直接將路人丙打倒在地.....

「怎麼連二哥你也是這樣!要打前起碼給我時間準備啊!」

路人丙從地上爬起,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燼,用手指著路人乙的鼻子叫囂,被指著鼻子的路人乙,心情很不爽,用後肩摔這個動作,再次將路人丙打倒在地......

「呸呸呸!吃到土了,二哥你好過分!」

路人丙盡力裝出可憐的模樣,但是路人乙看起來並不吃這招。

接著路人乙突然露出虛假的笑容,這讓路人丙感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看...那...」

路人乙指向那女子所在的方向,路人丙一開始也是抱持著好奇的心態,往女子的方向看去......

「真是奇怪?懷錶是啥時壞了?欸,叫你們倆個走了是聽到沒有?二弟三弟不要玩了!快點走了.....三弟?」

在前方帶路的路人甲,沒來由的感到疑惑,在看到在發抖不停的三弟和一直沈默微笑的二弟後,疑惑更深了。

行走到路人丙身旁問道。

「你們到底在看什麼?哇靠....還發什麼呆!快跑啊!二弟、三弟。」

只看了短短一秒路人甲就慌張的跑掉,路人乙、丙顧不得急忙跟上大哥的腳步。

跑到樹下稍微喘息的路人甲,從行李裡拿起一本書開始翻閱起來.....

「大哥你還有心情看故事書!我們剛才可能撞鬼了,你都不會怕嗎?」

路人甲把故事書的其中一頁撕下來傳給路人乙、丙,開始解釋自己的看法.....

「我懷疑,那個女的是紅魔女!」

「又來?大哥你會不會太誇張了,紅魔女只是騙小孩子的鬼故事,這連我都知道。」

看到大哥傳過來的故事後,路人丙覺得自家大哥可能被嚇傻了。

「不,我現在認為那個女的就是紅魔女!」

路人甲此時已經沒有平時的穩重,對著路人丙,堅持自己的看法。

面對進入認真模式的大哥,路人乙、丙也是很沒轍.....

「大哥你為什麼認為,那一位女士就是紅魔女?」

路人丙:大哥你的看法還是一樣這麼偏激,有著紅頭髮又是女生,並不代表就是紅魔女啊!

「我在私底下有研究過,這本書的故事內容到底那些是真實的又那些是虛假的。經過多年的研究,我發現這本書裡寫著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包含紅魔女也是!!」

路人丙:大哥你私底下在偷偷的研究故事書?突然替你感到丟臉啊!

「大哥一定是你搞錯了!比起繼續在這裡聽你的幻想,我和二哥不如先趕路好了.....」

「同...意...」

路人甲看著即將走遠的二弟和三弟,又想起答應過父親要在滿月前完成交易,不然自己是恨不得在此研究關於紅魔女傳說的由來與真假......

「二弟、三弟,等等我啊!」

看著快速跑過來的大哥,路人丙想到報復的機會來了!

「吶,二哥,我們用跑得比較快。滿月之日快到了,你應該也不想讓父親失望吧?」

「好....」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路人乙,就這樣被自己的親弟弟利用了!

至於之後的發展,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回到剛才的岩壁下,那三人殊不知剛剛所說的一字不漏的都被對方聽在耳裡。

「主人這是你第六十次被誤認成紅魔女,身為你的使魔我衷心感到佩服,在佩服。」

「黃楊你不要一直記錄!被誤認成紅魔女又不是一件可以高興的事!!」

被稱為「主人」的少女氣呼呼的說道,在一旁飄浮的幽靈,把手上的岩石丟了下去,差點砸到少女。

「!!!你差點砸到我了!說你幾句就不高興了?真是小心眼。」

「.....我沒有不高興,只是一直拿著這塊岩石,累了。」

幽靈黃楊冷冷的說出自己的理由,少女托著腮思考著自己的使魔說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嗯~~~好吧原諒你!但是下次要放下時一定要先講呦!」

「好的主人,不過你叫我把這塊岩石搬下來做什麼?」

「做什麼.......對呀!」

差點又要忘記此行目的的少女,被自己的使魔提醒後,雖然有點尷尬,但為了保護所剩不多的尊嚴,開始進入實驗!

「咳咳咳,接下來才是重頭戲!黃楊,我記得你是可以變成武器的,沒錯吧?」

少女一臉興奮的樣子看著黃楊,又被少女凝望的黃楊這次臉色不禁微紅了起來,但自己的醜態可不能被主人看見!不然又要拿這件事威脅我!

黃楊默默的把頭撇過一旁,說話的語氣比剛才都還要溫和。

「主人你還真是過分!明明知道你使出那種眼神我就很沒轍。我是可以變成武器沒錯,只是主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確認黃楊是真的可以變成武器後,自己也沒必要刻意在隱瞞什麼。

「當然是用猜的,身為我使魔的你應該有攻擊性武器才對。畢竟你在當我使魔前,可是鼎鼎大名的勇者呢~」

「___是「前」勇者才對,被自己同伴殺害的我早就不是什麼勇者了。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我想教皇那老頭應該還在尋找我的替代者。」

在當時黃楊的語氣越來越沮喪,我才發覺自己又無意中傷害了黃楊,急忙道歉。

「對不起黃楊,我不是有意又再次掀起你的傷疤,真的是很對不起!」

少女只顧著道歉,沒發現自己的使魔此時正看著自己在偷笑!

看著下跪道歉的主人,自己心中的不快全部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優越感!畢竟這世界上應該也沒有幾個使魔能讓自己主人下跪道歉!

「主人你平時強調的尊嚴都去哪了?隨便就下跪,真的好嗎?」

優越感歸一回事,但自己主人的尊嚴又是另一回事!

主人隨便就下跪,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已經不當勇者改行當使魔的我會無臉見人啊!

「你不生氣了?」

主人把頭抬起來看著我,我到這時才發現主人的眼眶裡盈著些許淚水,只是主人盡量不讓淚水流出在強忍著。

我心中的優越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罪惡感殘留在我那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中。

「你在哭.....是我害的嗎.....」

黃楊:這次好像....捉弄過頭了,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我跟主人道歉。我

正要開口時,主人說話了.....

「我...一直都沒有朋友,這點黃楊你是知道的吧.....」

少女心情十分低落,語氣連帶受到了影響,身為使魔的黃楊,也是第一次知道少女除了自己以外竟然沒有任何朋友,不由得替主人感傷了過往。

「依照主人你那過人的智慧和才能,照理來說朋友這種東西應該是主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才對,為什麼會沒有朋友?」

聽到自己的使魔誇讚著自己的才能,哀傷的情緒也頓時減少了許多,心情也隨之開朗起來。

「說得沒錯,黃楊你也覺得很奇怪對不對!我的能力明明就可以用來造福人類,卻總是因為這頭紅髮而飽受歧視和排擠,那些人真的很愚蠢!!」

少女跺起了腳在地面上忿忿不平的抱怨人類的無知。

黃楊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看著在自己眼中的少女,

少女的頭髮被風吹得蓬亂無章,自己則到少女身旁跟往常一樣輕柔的整理少女那滑潤的髮絲。

「主人你身為一名女性應該要學會整理自己的儀容,總不能每次都要我來整理......」

已經習慣讓使魔打扮自己的少女聽著黃楊的抱怨忽然想到了一個蠻有趣的問題,語出驚人的道。

「那請問,你覺得我美麗嗎?」

聽見如此震撼的問題,黃楊停下手邊的動作,雙眼直直瞪視著少女。

被黃楊瞪著的少女,滿臉通紅的抬起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久久不敢直視著黃楊。

在尷尬的氣氛僵持不下的情況下,黃楊率先打破僵局,說出自己覺得最好的回答!

黃楊:依照主人的個性,說不好看,主人會傷心透頂....說好看,自己會害羞無比....算了說出真心話,好像才是唯一選擇。

「主人你很...很...很...很美麗。」

在黃楊說出來這句話後,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又瞬間凝結起來。

而且明明就只是個靈魂而已,竟然還會臉紅!

反觀少女這裡更嚴重許多,滿臉通紅再加上眼神錯亂!

「哈...哈...哈!黃楊你還真會說話~先不說這個了,快變把武器出來,實驗才能繼續。」

少女乾笑了幾聲,便趁空檔之餘轉移了這個尷尬到不行的問題!

黃楊自然也有察覺到,少女急忙轉移話題的原因。

自己是很想問問看主人為何突然問我這個十分難回答的問題,只是當事人都沒在繼續追究了,我自己想要追究,好像也怪怪的......

「要變的話,主人你至少要說出來武器的樣式,不然要我直接變出武器,太強人所難了。」

黃楊無奈的說出關於變化最重要的條件時,本以為少女都沒有任何準備的黃楊想了想決定先推薦法杖給少女參考,正要開口時.......

「喔,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我把這個設計圖給你,黃楊你能變出來嗎?」

少女從衣袖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份已經泛黃的紙張,光從紙張的泛黃程度,就可知道這一定是一份經過長久歷史的設計圖,只是這份設計圖少女是從何得來的?

「主人這份設計圖,你是從哪裡拿到的?」

看到黃楊如此疑惑的樣子,少女整理了一下又髒兮兮的衣服後,把設計圖上的黃色絲帶拉開,設計圖就像有生命般,動了起來。

「主人小心!」

黃楊看見設計圖自己自動展開來,毫不猶豫的把少女推到自己後面保護起來。

被自己使魔保護的少女看見設計圖掉落地面,忽然情緒高漲起來,把擋在自己面前的使魔推開,並用指責的語氣開始說起話來。

「黃楊你在做什麼啊!呼,還好設計圖沒有破損,不然的話,我說什麼都不會輕易原諒你!!」

少女把黃楊推開後,急忙把設計圖撿起來仔細檢查一遍,在確認沒有破損後,少女責罵了黃楊一頓,被責罵的黃楊心情實在很不是滋味!

「我身為使魔的職責是保護你,更何況不就是一張紙嗎?只要還沒全毀,我就還有辦法補救回來,這麼兇做什麼?」

頭一次聽見這件事的少女對於剛才的態度,不禁開始後悔起來。

「欸!黃楊你以前為什麼都沒和我說過這件事?如果有說的話,我就不會這麼緊張了說,很抱歉又兇了你。」

黃楊把頭撇了過去看著岩壁,心裡默默生著悶氣。

過了一會兒少女突然不說話了,正覺得奇怪的黃楊,緩慢的轉回頭,看到準備下跪道歉的少女,急忙阻止。

「我說,主人你除了下跪以外就沒其他選項嗎!」

「真的沒了.....」

「......」

淚眼汪汪的少女注視著,一臉無奈的黃楊......

「你....好,主人你很好,能讓我這麼無言的可能就只有主人你了。但是答應我,以後不要隨便下跪了,真的很難看又不成體統。」

少女點了頭便站了起來,隨後黃楊就拿走主人手上的設計圖,自顧自的研究了起來。

一開始認為這只是比較久遠的刀劍設計圖,但看到最後才發現這竟然是聖劍之一的設計圖!難怪總覺得有點眼熟。

「主人,請老實回答我,這個東西到底是從哪裡得手的。」

黃楊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身上無形之中散發出一種冷漠兇殘的殺意,連附近的鳥獸都恐懼無比紛紛躲藏起來。

少女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進入這個狀態的黃楊,有點習慣了,自然也沒有第一次,那種讓人喘息不過來的感覺。

「如果,我不想說的話,黃楊你會「殺」了我嗎.....」

少女表面上表現的異常冷靜,但心裡卻十分害怕,害怕黃楊真的會殺了自己,但憑著「信任」的感覺還是決定相信對方。

黃楊得知少女並不會輕易說出後,看著綠意盎然的草地,嘆了一口氣,身上那種另人恐懼的氣息完全消失,少女的身體解除了緊戒,頓時跌坐了下去。

「黃楊....下次...不要在...這樣嚇我...差點就尿褲子了.....!」

渾身冒著冷汗的少女大口吸氣,空氣中那種壓迫感雖然已經消失,但心臟還在狂跳不止。

「主人你明明就很怕我,剛剛裝堅強做什麼?」

「嗯啊,起碼要堅持一下!不然會被你看不起不是嗎?.....只是我真的不能說,請原諒我.......」

在看到少女以她那脆弱的身體,正面承受自己所釋放的強烈威壓的決心後,黃楊打算要道歉。

「不必向我道歉,是我太著急找到那個混蛋教皇了,是我的錯,主人你不必自責。我試試變成聖劍這個方法可不可行。」

此時少女本人還處於驚嚇中,但還是勉強的點了頭。

黃楊把設計圖從頭到尾全部看過一次,便按照上面的圖示,開始變化起來了。

一下子而已黃楊就已經變成一把漆黑的長劍,劍刃漆黑的程度能媲美黑夜,同時上面還有許多看不懂的上古文字,雖然劍柄上面也存在著上古文字,只是好像跟劍刃的有些不同。

「主人你看傻了嗎?快把我撿起來好不好!地上的草弄得我好癢!」

劍刃裡傳出黃楊的聲音把少女拉回了現實,心律恢復正常的少女走到劍旁把劍拿了起來,問了幾個問題。

「吶,黃楊你現在感覺如何?看得到我嗎?把你折斷會什麼樣嗎?」

「感覺還好,看不見主人你,還有第三個問題是什麼意思啊!把我折斷當然就魂飛魄散了,這跟本就不用問!還是主人你其實是想把我這個使魔,解決掉才叫我變成聖劍!!!」

想到這黃楊的內心深處那種沈默已久的情緒,開始浮現出來,那種感覺名為「恐懼」!

「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被你說得好像是要存心解決你一樣的心機女!還真是傷心......」

少女又再度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劍。

被盯著的劍微微震動了一下,黃楊的聲音再度從劍刃裡傳出。

「主人,我雖然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可是不知為何我現在能十分確定,不,是一定確定!你又在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著我了,對不對!!」

發現裝可憐行動失敗的少女小聲抱怨著黃楊,不懂得欣賞自己的美麗,同時又對黃楊的直覺感到佩服。

「哼,不懂得欣賞就算了!我要開始實驗了,黃楊你沒有問題吧?」

「嗯,開始吧。」

「應該沒問題吧.....」

心裡不安的少女把劍舉高,對著岩石大力的揮了下去.....

劍揮下的那瞬間一陣莫名的強風捲起砂土,等到視線恢復時少女臉色蒼白,握著劍的雙手顫抖不停。

「哇~~~!黃楊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錯!我先跑了,88~~~」

慌張的少女把劍放在地上後,快速往家園的方向跑去。被放下的黃楊變回原本的模樣,看見正在奔跑中的少女,疑惑地轉過看一下到底什麼樣了,結果那塊岩石已經被打成灰了,後面那幾座山也變成灰了........

見識到這不合理的威力,讓黃楊心情愉悅起來。

「不愧是我變成的聖劍,威力不可限量!我好像忘了什麼事......算了反正會忘記的事情,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話說幸好我是靈魂,不然會被他們發現......」

由於少女造成的動靜實在是太強烈了,一群皇家護衛騎著馬匹過來巡視損害程度。

黃楊無視他們,慢步走回自己和主人的家。

「喂,幽靈你從剛才一直發呆到現在,都快要消失了到底回魂了沒!」

聽見公主所說的話,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快要沒時間的黃楊,問了年幼的公主一個問題。

「你比較習慣使用什麼武器,快點說。」

「?.......劍或刀吧?你問這個要幹嘛?」

「要給你一份禮物,謹此而已,記得好好使用。」

「禮物?」

公主狐疑地看著又一隻手臂消失的黃楊。

在確認完回答後,黃楊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所剩無幾的靈魂當作材料,打算煉出了漆黑聖劍「馭惡者」。

一旦將靈魂煉化就再也變不回原樣了,知道後果的黃楊從胸口發出一道道黑光,那黑光把已經快消失的黃楊吞噬,然後縮小再縮小。

當那讓人睜不開眼的黑光消失時,一把黑劍直挺挺出現在索菲婭面前。

「我的名字是黃楊,接下來我會進入永無止境的沈睡,這個禮物是以我的靈魂煉成的,劍在魂在,劍亡魂亡,有緣再見了公主。」

說完最後一句話,劍刃隨即沉默下來。

「看在禮物的份上,替你感到傷心一下也不是不行啦,哼。」

心中真的有一點點感傷的公主把劍拿了起來,黑劍竟然自動消失了。

「什麼?」

感到疑惑時,黑劍又出現在自己手中,這時索菲婭才發現這把劍的神奇之處,可是她目前對這種事毫不在乎。拿起那本書的她一心專注在上面,目前的她把重心放在完成術式上,因為哪怕結果是傷心欲絕,她也想再次見到那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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